陈渊退出房间的同时,一阵穿堂风灌入,吹得梅花摇摇坠坠,清脆的响声落地,她弯腰捡起,竟然是一枚钻戒。
沈桢愣住。
缓缓比试中指和无名指,恰到好处的尺寸。
显然,是特殊定制。
她捏住戒环,许久,放回抽屉。
沈桢整个人心乱如麻,刚躺下,佣人叩门,“沈小姐,您睡了吗。”
“芬姐。”她头昏脑涨,“我真撑得咽不下去了。”
佣人说,“三爷请您到北院一趟。”
她倏地坐起,“三叔不是休息了吗?”
“三爷失眠。”
失眠
她跳下床,抄起床头柜的《西部情事》,风风火火直奔北院。
“三叔是不是太闲了?他在一线累得半死不活,不失眠吧?”
佣人尾随她小跑,“三爷择床。”
“太巧了,我也择!”
“那您昨晚打呼噜”
沈桢一噎,“我睡不熟会打。”
连佣人都清楚,做客是假,软禁她制约二位公子是真。
这位沈小姐冰雪伶俐,怎会不明白呢。
她既来之则安之的镇定自若,反而打消陈政防备她生事的戒心,在老宅舒舒服服自保。
北院的客房,隔着一扇门,传出陈翎磁性有力的声音,“没锁。”
沈桢小心翼翼挤进门,陈翎穿着蓝灰色的睡衣,坐在脚踏上,胳膊搭住床畔,专注研习一本围棋棋谱。
她站定,“三叔。”
陈翎都没掀眼皮,淡淡嗯,“保姆告诉我,你要见我。”
“我喝了燕窝,感谢三叔的关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