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环绕花园搜索陈翎的踪影,她跑了半圈,他从天鹅湖畔返回,在一株梧桐旁相遇,她叉着腰气喘吁吁,“三叔”
陈翎停下,原地小幅度跑跳着,“你体力真差。”
她挥手,“一圈两千米,半圈五百米,我肺要炸了。”
“半圈五百米”他重复一遍,“你肺没大碍,是脑子问题。”
沈桢颤颤巍巍抛出手帕,“你的——”
陈翎接住,他的方帕是薄荷柠檬的味道,沾了她的气息,淡淡的玫瑰盐香,他不禁发笑,“跟我。”
她一头雾水,“跟你什么?”
“跟我训练,至多一个月,你——”
“我就火化了。”沈桢蹲下,仍嫌累,索性席地而坐,按摩着酸懒的胯。
陈翎动作利索解开运动服,“起来。”
她浑身疲软,小脸也苍白,瘫在那没反应。
他扼住她手腕,三四分的力道一拽,将外套垫在地面。
咫尺之遥,陈翎逆光俯身,沈桢不经意掀眼皮,汗珠从他下颌淌过喉结,无声的滚动,再滑向衣领内,他衬衫潮湿,氤氲一片箍住胸膛,急促喘息的肌肉壁垒在朦胧光影里鼓胀起伏,同色系的棉绳腰带束紧裤口,勒得英挺骄正。
沈桢忽然想到斋戒的和尚。
山间灰调的寺庙,孤冷的一柱檀香,没有颜色,杳无人烟。
那该是陈翎的模样。
他本禁欲,偏偏悟透红尘,生出一股天下女人求而不得的性张力。
他流一滴汗,颠倒一阵风云。
沈桢从身下抽出,“你外套脏了。”
陈翎皱眉,没碰,“女人怕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