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月了痛哭流涕,“又是钱,我爸妈,我妹妹,我的爱人,你们眼里只是钱吗?我算什么?我没有血没有肉,是一具机器人吗!”
下一刻,录音戛然而止。
诡异的死寂中,陈崇州神色喜怒不辨,“蒋瓴宇是你姐姐的前任未婚夫,何家嫌他背景平庸,棒打鸳鸯,殊不知你姐姐怀有一个月的身孕,她畏惧何鹏坤的威严,没有坦白,跟随何家出访瑞士考察,被时任瑞士总行高管的鲁克相中,何家谋利,鲁克谋色,达成这笔交易。”
何时了触电般,急剧一颤,“你调查何家了?”
“何月了根本不情愿为何家牺牲,她宣布自己有孕,试图躲过鲁克的索取,结果激怒了何鹏坤,他扬言解决蒋瓴宇,彼时何家并非央企,是省里的二流企业,市值仅仅六十亿,何鹏坤利欲熏心,妄想跻身金字塔尖,而一流集团格局已定,十大家族根深蒂固,何家唯有踩他们上位这一条出路。真刀真枪的商业斗争,凭何鹏坤那点资本无异于以卵击石,自然只剩歪门邪道。上面始终严控境外财产,当时十大家族有六家在瑞士开设私人账户,转移公款,鲁克可以轻而易举获取他们违规的证据。”
陈崇州噙着一丝笑,“何鹏坤以蒋瓴宇的安危胁迫何月了妥协,她虽然屈服,暗中却胆大包天留下孩子。”
何时了瞳孔猛涨,“崇州!我无意伤害你,只求嫁你而已,你何苦令何家遭受灭顶之灾?”
“你也知道是灭顶之灾。”陈崇州靠近她,眉目深沉,“你在车里威胁我,不是很得意么。何鹏坤费尽心机粉饰太平,对外宣称何月了是政要的秘书,掩藏这桩艳事,倘若曝光,你承担得起后果吗。”
何月了奸情败露必然被鲁克抛弃,何家失去筹码,更身陷长女与国外政客的丑闻,作为上面扶持的龙头企业,舆论影响可想而知。
这些年何家独大,恣意垄断工程,吃遍了商业油水,同僚忌惮他手中的底细不敢与其争锋,何鹏坤一时风光无限。
突然跌下神坛,没了倚仗,昔日仇敌联合落井下石,何家完全扛不住。
实打实是灭顶之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