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当年的陈翎,比他桀骜。
在警校,野性难驯更甚。
后来到边境卧底,眼见刀光剑影,血雨腥风,性子也彻底脱胎换骨。
陈家真正的温润公子,始终是陈渊。
沈桢跟在陈翎身后,对视间,她怯生生,“陈伯父。”
陈政驻足,“你带她出门?”
陈翎也停在客厅中央,“大哥,陈渊的婚事近期有结果吗。”
想起陈崇州在书房那番威逼利诱,陈政没回应。
“既然短时间内没有结果,我先送她回家,有结果了,大哥再请回她。”
陈翎侧身,示意沈桢,“收拾好了吗。”
她点头,“我只有皮包和外套。”
“老三,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陈政不满。
陈翎同样寸步不让,“弟弟向您讨个人,大哥也驳回我的面子吗。”
陈政眉头紧蹙,“我问过你,你答复我不认识她。”
“在老宅这两日认识了,不行吗?”他接过毛巾,摊平敷脸,“女未嫁男未娶,大哥替他们做主,贸然住一起,不像样。”
沈桢看向他,热气焐得陈翎眼神迷离,他的欲感愈发浓郁。
陈翎擦完手,把毛巾扔在茶几上,“陈家是名门望族,大哥相中沈桢当儿媳,不如照规矩办事,向沈家提亲,顺理成章公开婚讯,以免落人口实。”
他这句规矩,无非给气氛圆个场。
陈政明白,陈翎是摆出态度,宣告这茬管定了。
不许陈家强买强卖,强取豪夺。
他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