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翎看了一眼沈桢,她紧随其后离开老宅。
“他为何插手陈家的内务?”陈政一边坐下,一边诧异。
陈翎向来敬重江蓉,曾经何佩瑜得宠,富太圈见风使舵巴结奉承她,江蓉自然落魄失意,何佩瑜趁机一度凌驾她头上。
陈翎得知后,从边境飞回本市出席江蓉49岁的寿宴,贺词贺礼一件不落。
他亲自给长房撑台面,江蓉勉强保住正室的尊严。
陈翎这人,拎得清。
从不以主子身份在陈家自居,以“客”自居。
两房勾心斗角,他不闻不问,实在瞧不入眼才出面,可只要他出面,谁都得买账。
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,陈翎根本不理会。
陈政搞不懂,他护着沈桢究竟什么缘故。
佣人斟满茶碗,“先生,三爷昨晚嘱咐我为沈小姐煲一盏燕窝羹,连夫人那边,三爷都没记挂这种程度。”
“陈翎嘱咐你?”陈政更糊涂了,“兴许老大和老二委托他关照。”
“大公子和二公子已经叮嘱过我照顾沈小姐,又麻烦三爷不是多此一举吗?”
陈政双手悬在壁炉,慢条斯理地搓了搓。
“最关键,临近午夜三爷请沈小姐去北院了。我在隔壁,听他们有说有笑,三爷十分温和。”
“哦?”他倚住沙发背,“陈翎”
反常得厉害。
陈政欲言又止,挥手,“你退下。”
佣人走后,他拿起座机拨通一串号码,那端是黑狗的手下,黑鸡。
“查陈翎。”
“陈厅?”黑鸡打退堂鼓了,“老板,这不是找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