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钧有些为难,“关键医护人员值班倒班,内部实在瞒不住。”
“那贺主任配合我们演一出戏。”薛岩稍稍琢磨,“夫人三日后出院,陈董会放出风声,夫人难产,母女俱亡,您不要澄清,默认就行。”
贺钧当场吓住,“夫人不是活得好好吗?”
薛岩拉着他避到墙角,“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”
与此同时,陈崇州直奔四搂妇科病房,何佩瑜躺在床上,没有半点血色,惨白得骇人,无精打采凝视窗柩下枯萎的燕巢。
“母亲。”他反锁门,“您好些吗。”
“孩子在抢救,你见过了?”
陈崇州有条不紊落座,嗓音低沉,“您节哀。”
何佩瑜蓦地偏头,直勾勾盯着他。
他眼神游移在窗户,阳光夹杂雪光,投映他面孔,格外清隽逼人。
“节哀?”她吃力爬起,撑住上半身,“孩子在哪。”
“在太平间,薛岩会安葬。”
时间仿佛静止,良久无声无息。
何佩瑜整个人空洞麻木,如同吸干所有力气,“你不容她。”
陈崇州抬眸,眼底骤然刮起惊涛骇浪。
他不可置信何佩瑜会怀疑自己,“在母亲心中,我是这种人吗。”
“你不是吗?”她狞笑,“我们母女碍你的路了,你迫不及待铲除,以绝后患。”
他站起,“母亲的意思是我杀了您的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