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透过指缝,定格在船型果篮上,“老二物色肖徽与靳桂做替罪羊,筹码绝不只是他们的家眷,肖徽不认,老二会有下一步。”他睁开眼,寒气滔滔,“比如父亲,比如撼动陈家。”
杨姬认为太玄乎了,“二公子的本事,难道还通天吗?”
陈渊乏得很,挥手示意她,“你下去,派人盯紧审计局和老宅的动向。”
“我清楚。”
杨姬走出书房,在过道碰上乔函润,她有一股剔除掉一切杂质的清澈,一眼望到底的洁白纯净。
即使她也有三十二岁了。
杨姬让路,“乔小姐,大公子在里面。”
她点头,“杨秘书,你回家休息吧。”
明显故意支开。
杨姬也识趣,“那陈董的宵夜,辛苦乔小姐费心了。”
“给陈渊洗手作羹汤,我甘之如饴。”
擦肩而过的一霎,杨姬放慢脚步,留意书房内的动静。
“你需要时间适应我的出现,我了解。”她逆着台灯射出的暖光,“像一场梦,是吗。”
陈渊站起,“你别误会,只是出去醒醒酒。”
乔函润明白,今晚发生的太突然,他无法接受,也无法面对她猝然复活。
“这边冷冷清清,没有烟火气。”她停在书桌前,同他四目相视。
他眼神恍惚,“我不经常住这里。”
杨姬无意泄露,陈渊带那个女人回过陈公馆留宿。
他却没有吩咐杨姬,也带她回。
而是送回这栋几乎没有他存在痕迹的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