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恐慌于自己的直觉,有些错过的,破损的,遗憾的东西。
要如何挽救弥补。
“你衣服的烟味太浓。”她伸手,解完他的衬衫扣,又解西裤皮带,“我帮你洗,洗干净再熨服帖。”
他下意识侧身,将西裤提好,“我自己来,你早些睡觉。”
乔函润一怔,手僵在那。
陈渊回味过来,也怔住。他脑海一团乱,空白得厉害,旋即颤抖着点烟。
陌生,旧情,愧疚,疑忌。
无数滋味在心中杂陈,折磨得他难耐。
他早已和她滑向相反的轨道,在异国他乡不同的季节,不同的人潮。
陈渊看着她,那样茫然,无知。
这段悲情离散的时光,他没有参与她的流浪,她亦没有参与他的苦难。
他自认待她有罪。
这份冤孽,自责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所以陈渊宁可躲避。
乔函润醒过神,摁住打火机,“你又要抽。忘了自己有胃病,冬天犯咳嗽吗?”
他扯出一丝笑纹,“商场应酬多,瘾大。”
“不是已经在家了吗?不是商场。”她打断,“家里有热粥,有我。”
陈渊捏着烟盒,失了声息。
乔函润视线下移,他掌心的茧子滋生得更多,坚硬粗粝,她轻轻抚摸,“你记得吗,我以前怕痒,每回挑食,你用茧子挠我痒痒,我便什么都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