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款流失在陈政任职董事长期间,他是当事人之一,口供有侦察价值。现在不仅仅他指控陈崇州,还有靳桂和郑智河。”
掐断通话,陈翎陷入深思。
郑智河是长房的党羽,可陈崇州受诬陷后,他撤手了。
撤得很利落,连分红也没要。
他二度卷土重来,很显然,被扼住软肋了。
是陈政在幕后威逼利诱。
与此同时,乔函润返回天府1号,接到薛岩的电话。
“梁董找过你吗。”
宴席散场后,梁泽文的女助确实在洗手间堵过她。
提起扳倒陈政那档事,她犹豫再三,没答应。
乔函润回复薛岩,“时机未到。”
那端静默片刻,“那乔小姐认为什么是最合宜的时机。”
“陈渊对我的感情不太明朗”她欲言又止,“如果我指控陈政绑架谋杀,虽然他垮了,可这些年我在伦敦是崇州救济我,我的目的和来历都暴露了,陈渊也会知道我替崇州办事,他目前不够爱我,我欺骗他,他肯定迁怒我。”
“够爱你,就百分百不迁怒吗?”薛岩伏低上半身,揭过望远镜中注视天府1号的一举一动。
他所处位置是天府1号13栋,对面是3栋,与陈渊的别墅一湖之隔,环形假山做屏障,隐蔽性极佳。
“乔小姐,你死而复生,九年杳无音讯,对陈渊而言非常可疑,一旦男人产生了疑惑,随之而来必然是忌惮与疏远,而且你的丈夫是陈渊仇家,哪一件真相,都比你是二公子的棋子更致命。你效力二公子,无非是陈家内战,你嫁给齐商,是外战,是根本的背叛。”
乔函润呆滞住。
好一会儿,她抽噎着,“我嫁给齐商是崇州的安排,我感激他可并非真心,一个不真心的女人,怎么是背叛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