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张脸瞬间苍白,强作镇定,“当然没有。”
他看着面前的女人,“你清楚我最不接受什么。”
乔函润紧绷,绷得肌肤没有半点血色,“我清楚,但我对你一直坦诚。”
陈渊收回视线,眼睑低垂,像在看桌上的照片,又像在失神。
隔了许久,他缓缓起身,拾起相片,“这是你二十二岁那年,我在北港出差,你没有告诉我,凌晨偷偷跟到酒店房间,我打开门,你满身的雪花,冻得脸颊通红。”
她笑着跟上去,“你没忘。”
陈渊也笑,“我没忘。”
乔函润捏住相片的边角,“一晃,十年了。”
“十年。”他意味不明望向她,“你变了吗。”
她笑容不减,“我没变,我的初心始终是你。”
陈渊俯身,一厘厘靠近,直至他呼吸抵住她,她感受到他的滚烫,他也看清她佩戴的项链,他最温柔的语气,如刀子一般的内容,“操纵你的人,变了吗。”
乔函润一愣,“陈渊你在怀疑我吗?”
他慢条斯理伸手,抚摸着珍珠吊坠,“项链是老二13年8月在一场慈善晚会拍下,民国时期一位女间谍的珠宝,珍藏在西源博物馆,它的玄机是——”
陈渊摁住银链的尾部,珍珠猝然开启,一枚微型录音钉,闪烁着红光。
“老二生性多疑,他不放心你,派人二十四小时监听。我本来不曾想过他,可惜,我认得这款项链。”
乔函润身体一寸寸僵硬住,彻底动弹不得。
从头到脚,像砌在冰窖里,寒彻心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