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太太余光瞟江蓉,故意喂牌,“何佩瑜那老妖精都是你的手下败将,在咱们圈子,你多体面啊。”
江蓉甩出伍万,“我也算为你们出口恶气,丁总和赵董没少给何佩瑜献殷勤吧?”
“老丁那条狗,改不了吃屎。”丁太太烦躁得很,“何佩瑜在市人民妇产科吧?”
江蓉望了她一眼,“丁总去了?”
“眼巴巴去了。”丁太太阴阳怪气,“大包小包的山珍补品堆了一床,你猜怎样?何佩瑜不领情,奚落他癞蛤蟆,骂出病房了。”
赵太太莫名其妙,“二公子散布她死了的谣言是什么意思啊?”
丁太太撇嘴,“二公子消失好久了吧?”
江蓉没回答,反复打量腕表,直到时针指向1。
她眼尾浮起阴森森的笑意。
与此同时,陈崇州在四楼禁闭室睡觉,铁门外两名警员匆匆路过,“绑架?”
“年长的姓何,年轻的姓沈。”
侧躺的男人倏而睁开眼,盯着面前一堵灰白的墙壁。
“华明街有歹徒持刀行凶,咱们局增援了三十多个人,现有警力不够啊。”
另一个下属说,“从邻区调人?”
男人也急了,“头儿今天不在,谁打报告啊?”
“陈厅呢?”
男人拐弯,刷卡进军械库,“回省里开会了,先登记,取一件防弹衣。”他掏出对讲机,“大孙,抽调四个人,跑一趟东郊白市口工厂,目标绑匪,俩人质,现场环境不详。”
取完东西,下楼的工夫,关押室传出一声同志。
男人扭头,陈崇州一张脸苍白虚弱,捂住胃部,“我老毛病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