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翎莫名喘不过气,他将现场交给小赵,到外面透风。
隔壁的1号房,正在审讯陈崇州。
由郑龙亲自负责。
陈翎扫了一眼,倚墙而立。
“83年7月,我母亲怀上我,那年严打,非婚有孕臭名昭著,打胎定性为犯罪。她想过离开陈政,在工厂做女工,可惜怀得不是时候。后来生下儿子,回到他身边,也顺理成章萌发争家产的心思。”
郑龙翻开档案,“你是84年出生?”
“是。”
“户籍显示你不是。”
陈崇州胳膊放平在挡板,坐姿端正,“为避开83年,我出生后11个月上户口,相当于我母亲84年有孕,三十年前的户籍审查没有现在严格。”
郑龙接收完小赵的汇报,“乔函润的供词,说你要报复陈政?”
“是。”
“因为他毁了你母亲,也毁了你?”
陈崇州面无表情,“他不配为人夫,更不配为人父。陈政耽误了我母亲,他的懦弱虚伪贪得无厌,招惹了江蓉和江家,母亲的长子七个月胎死腹中,我永远摆脱不了出身,陈政是罪魁祸首。他享受的荣耀,地位,财富,被至亲一锅端,他沦为全省的笑柄,从高处狠狠摔死,不是很过瘾吗?”
郑龙神情复杂,有同情,有惊讶,有悲悯,“除了私刻公章,你还做过什么。”
他平复了情绪,“我在地下钱庄赌过,乔函润生齐扬大出血,齐商又肇事,缺一笔打点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