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有的胡闹都止息,软绵绵枕着他胸膛,“夫妻不就是同甘苦共患难吗?没有什么东西比你重要,我已经有大房子,有儿子,有爱我的男人,我这辈子无所求了。”
陈崇州笑出声,“是女儿。”
她高高扬头,屁股使劲拱他,“你烦不烦啊。”
佣人煲了鸡汤,摆在餐桌,试了试打卤面的温度,走到主卧招呼他们用餐,敞开的门缝中,男人抱着女人,眉目满是情意。
佣人没吭声,蹑手蹑脚退下。
“宋黎告诉我,陈渊在对付津德和陆氏,狙击得格外凶猛。”
陈崇州一动不动,贴着她颈窝,灼热的气息往她肌肤深处钻。
“你见过他吗。”
“见过。”
他目光定格在摇曳的窗帘,窗外是漫无边际的灯火,从西城到东城,从城里到城外。
霓虹连绵不休,淹没了太多属于这座城市的爱恨情仇。
“在哪?”
“东疆湾酒楼。”
沈桢环住他腰背,仰面,“津德的高层刁难你那晚,陈渊也在吗。”
“在隔壁应酬。”
“江蓉固然有错,是上一辈的恩怨,母亲也原谅她了,你还不原谅大哥吗?我清楚你其实不恨陈渊,长实集团和国贸的把柄,是你主动交给他的。”
他面无表情脱衬衫,随手丢床上,走进浴室,“我洗澡。”
陈崇州去见倪影那天,她正好做完化疗,外面飘着细雨,街口的井盖咕咚咕咚冒出前一日积压的雨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