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抽完400,没动弹,“再抽一袋吧。”
护士风风火火跑向手术室,“不能抽了——”
与此同时,陈渊在手术室门外和京圈的院长通话,“你们院专家连夜会诊,我包专机,出诊费你开。”
院长为难,“今晚悬了,最早明天下午到达。陈董,不是不卖您面子,我们院的专家全国抢,在外省会诊。”
护士进进出出送药物和血浆,陈渊愈发烦躁不安,“外省什么人?”
“知名富商。”
他语气阴沉,“省里派遣了公安医院的顶级医生,全省力保我三叔,你掂量办。”
院长嘬牙花子,“是是是,我马上调过去,最迟凌晨,行吗陈董?”
陈渊挂断,手机随手一扔,疲倦不已。
一道长长的黑影掠过他脚下,“你也在。”陈崇州在对面落座,“手术多久了。”
陈渊胃疼的老毛病犯了,枕着椅背,“三个小时。”
这类综合性的大手术,如同从阎王殿救人,没有十个小时,最终的生与死,有不了定论。
他干嚼了一粒止痛药,不经意抬眸,沈桢站在走廊距离三四米的地方,脸色比苍白的管灯还惨淡。
她没有靠近,充满恐惧。
陈渊眉头紧拧,“你怎么带她来医院?”
陈崇州摸出一盒烟,夹在指间,没点燃,嗅着烟草味,“我没瞒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