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女人撒谎的道行呢?”
他压低声,“沈桢不信。”又补充,“我说去我妈或者她妈那里,她一打听就露馅,我只能骗她回公司加班。”
陈渊无言以对,这谎撒的,还不如不擅撒谎的他圆满。
他挺直背,“辞职了去加班,你自己信吗?”
陈崇州狡猾了半辈子,可结婚后,对沈桢言听计从,没蒙过她一个字。
在公司,他的助理组员清一色的男人,部门原来有姑娘,他也调到另外的组。
平日里,根本无交集。
陈家这一代的男人,包括陈翎,心思一样。
见识过两房相杀皆是输家的战争,也见识过家族内斗,陈政的凉薄,江蓉与何佩瑜用一生书写这段血泪史,他们如若爱一个女人,绝不置她于悲苦、等待和算计里。
这时,手术室的门被打开,走出一名护士,陈渊当即起身,“顺利吗。”
护士翻开病危书,“二次病危,家属签字。”
陈崇州下意识偏头,望向不远处的沈桢。
她身体一晃,始终浑浑噩噩的情绪骤然溃塌,发疯般往手术室里冲,“三叔!”
护士拦她,“家属不允许进——”
她使劲挣开,陈崇州从背后抱住歇斯底里的她,“你是孕妇,先顾及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