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长禄匆匆抵达总医院,是两个小时后。
他一眼发现陈崇州,“小陈,你在总医院男科?”
“市人民。”
“陈局是你什么人?”
“亲叔叔。”
马博平得知吕长禄过来,迎接他,“吕教授,有劳。”
大致介绍了伤势,吕长禄的表情不太好,他脱掉大衣,跟随马博平走进消毒室。
这一夜,沈桢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失神。
陈崇州搂着她,“困么。”
她嘶哑无力,“三叔能活下去吗。”
他吻她额头,“能。”
陈崇州轻轻扳住她脑袋,靠在自己肩膀,“睡一会儿,好吗?”
沈桢偎着他,眼神直勾勾。
第一束黎明刺破云层,洒在尽头的天窗,“手术中”的灯牌终于熄灭。
吕长禄从手术室出来,瞳孔熬得密密麻麻的血丝。
沈桢小心翼翼倾身,越过陈渊和陈崇州,窥伺他。
他摘下口罩,“万幸,命保住了。”
陈崇州是医生,这种开场白,意味着后续不妙,“没苏醒?”
吕长禄回答,“不仅暂时没醒,未来有知觉的概率也微乎其微,匕首扎入颅骨,再上移一寸便是脑血管,对神经的伤害极大。”
陈渊一愣,“植物人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