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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控制力道了的,虽然看上去重,但实则并不伤身体,”到底是自己生的崽子,再如何惩戒也是有分寸的。

别母见儿子脸上是泪,双手不停发抖的模样,哪里听得进去解释,只此刻在儿子面前,还是给别父留了体面,“我先带稚奴回我那里。”

别父见妻子这模样如何敢拦,待一行人离开之后,他放下戒尺,揉了揉眉心,想到那小崽子疼的发颤也不肯认错的模样,心中一时滋味难言。

他不是不清楚别笙近日的努力,可也正是因为清楚心中才会期待,若不是如此,他何必那样严格?

别父坐在填漆交椅上,手指在书卷上轻轻摩擦,许久之后将门外的仆从喊了进来,“连重。”

“老爷有何吩咐?”

说话的正是方才捧来戒尺的仆从,他一袭深蓝长衫,长相并不多出众,只一双眼睛沉而静,很是稳重的模样。

“你……”别父顿了一下,而后缓缓张口道:“将陛下赐下的蟾玉膏取出来送到扶风院。”

连重跟随别父多年,过往还曾是别父的书童,自然知晓此药的来历,听别父这样说神色多了些不赞同,“此药珍稀贵重,少爷只是皮外伤,一些普通伤药也是尽够使的,何必……?”

别父摆摆手道:“送过去吧!”

第11章 殿前香(十一)

涌兰苑。

簌簌的冷汗自面颊滑落,湿了半边鬓发。

别笙深吸一口气,有心想让面前的医者轻些上药,却是痛的说不出话。

别母见别笙额上冷汗涟涟,一面与他擦汗一面偏头对着医者说出了别笙想说的话,“大夫,能否轻着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