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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听着实在是酸。

别母嗔他一眼,“在孩子面前怪模怪样的做什么?”

话了也不理他,转目绕向一旁候着的侍女,嫣然道:“快比着昨日的菜叫庖厨备上。”

胧烟笑意盈盈的应下了,这几日夫人因着少爷的事胃口都浅了不少,如今少爷回来,总算叫夫人展了颜,她们这些贴身侍候的婢子哪里有不高兴的。

别父见夫人只问了他一句就没了后话,再对比方才对着儿子连声关切的模样,一股子落差感油然而生,他暗暗瞪了一眼别笙,自顾走到别母身边坐下。

三人坐着叙了好一会儿话,直到侍女来禀饭食备好,才一道去了膳厅。

因着别笙与别父短暂的冰释前嫌,再加上别母从中调和,这顿饭吃的还算融洽。

含过茶后,别笙慢吞吞蹭到了别父身边,“父亲。”

别父放下茶盏,问道:“何事?”

别笙“唔”了一声道:“父亲那里可有颜司徒的帖子?”

别父看他一眼,忆起了今晨收到的那封纸笺上的笔迹,再一回想别笙与五皇子话别时的情形,心中有了底,“有倒是有的,只不知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别笙手上抓了抓腰上悬着的缀玉,抿唇道:“我想习颜体,不知父亲可否将帖子借我一段时日?”

别父以手支颐,转而朝着别母轻笑一声,带着些微打趣的道:“稚奴往日只顾顽乐,如今在宫中住了一遭却也知晓要习字了。”

往日任他如何劝诫,别笙也是不肯多在课业上下工夫的,如今不过在宫中小住几天,就受巫庭影响要习颜体。

他的瘦金体风姿绰约、逸趣蔼然,往日陛下也是赞过的,却也不见这小崽子巴巴的来学。

着实没有眼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