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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有你一个人取暖,”巫庭纠正他,“一来我在前,你在后,都是我在挡风,二来你的头再埋在我身上,风就真的一点都吹不到你了。”

别笙被戳穿后,半点也不脸红,他厚脸皮的道:“那我是你的伴读嘛,殿下现在只我一个伴读,我就相当于你的左膀右臂,你待你的臂膀好一些,日后等我科举登枝,必然将殿下看作我的心我的腹,一片丹心都酬给殿下。”

巫庭听着别笙给他画饼,心里没有半点波动甚至想把人给丢下去让他自己走。

且不说别笙书读的囫囵,字尚无筋骨,就说这个懒散的性子,若无旁人督促,只怕不到一月便懈怠了去,但想是这样想,说出来驳他怕又听到一堆歪理邪说,因此只淡淡道:“那我便提前收下你的一片丹心了。”

别笙没听出他的言不由衷,喜滋滋道:“应该的。”

说完用巫庭挡风挡的更加理直气壮了。

巫庭只能随他。

因着比寻常下学的时辰早了一些,一路至宫门都没遇上什么人。

到了角门处,巫庭将人缓缓放下,问他:“外面可有人接?”

别笙扶着他的胳膊道:“平日都是十九在外等我下学的。”

巫庭放下心,他低头看了一眼别笙重心偏向一侧的腿,叮嘱道:“上马车时动作小心一些。”

别笙一边点头,一边将两只手藏进了袖子,“我知道的。”

巫庭看着别笙冻得快要躲进衣襟的小脸,那些未尽的话到底歇下,“出宫去吧。”

明明只是暂时的离别,却也叫他心中生出了点愁绪。

“那殿下,我走了。”

别笙挥了挥爪爪,挥完之后立刻又把手攥进了袖中。

巫庭轻笑,“嗯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