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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笙离开的时候,哪怕右腿受了伤不方便,还是走两步就要回头瞧一瞧,看巫庭走了没有,若是没有,嘴唇便要弯一弯,笑的又甜又软。

巫庭被他看的愣是等人出宫门了才离开。

等看不到别笙的身影了,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傻,巫庭站在原地抚了抚额头,把它归类于跟小傻子一起时间长了,近笙者笨。

别笙刚走出宫门不远,就被从车辕上跳下的十九跑过来扶住了,“少爷这是怎么了?”

“只是不慎跌了一下,应当没有什么大碍,”别笙将身子倚到十九身上,总算是歇了一口气。

十九听完,神色缓下不少,他小心扶着别笙,动作妥帖,“那我扶少爷上马车。”

别笙放心靠着,“嗯”了一声。

直到靠在芙蓉双鲤的引枕上,他才恍惚觉得自己仿佛忘了什么事。

刚下学的夏元淳看着告假不见人影的座位,脸色愈发冷沉。

沈长龄是与他一道离开的,见他眉骨始终压着,道:“元淳兄因何郁郁?”

夏元淳瞥了一眼沈长龄,只道了句“无事。”

沈长龄挑眉,“那何以堂上多次转头顾盼?”

还都朝着后排的方向。

夏元淳停下步子看他,目中卷着凛凛墨色,“长龄世子逾距了。”

沈长龄“啧”了一声,顾念两人交情没再接着问下去。

只是闲时或也忍不住想起别笙一袭红裙委地的模样,彼时青丝旖旎,明眸流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