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峤因着这病, 已是去了七八分的神气, 此?刻听得别笙这番言语, 心头蓦然一烫。
走出医馆时, 别笙一手挂着药, 一手搀着人, “你?归家恐是无人照料, 不若先随我回府?”
容峤靠在车厢,半垂了眼道:“已是麻烦公子许多, 且送我回去就是了。”
别笙瞧着容峤眉眼恹郁的模样, 再一回想他今日着的衣衫,哪里能放他离开?, 只是当?下还是尽快将药熬了服下才是紧要, 便佯作应了他。
实则揭帘探身时仍无声吩咐了回府。
雪天路滑,马车行的并不快,这一起折腾完早已过午。
别笙率先跳下马车, 随后回身道:“到了, 快下来。”
容峤慢吞吞的从车厢移了出来,等抬目看见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后, 当?即愣在了那里。
别笙觑着他的反应,虚声解释道:“我知道我这是先行后闻、先斩后奏,但来都来了,不如先进去歇一歇?”
说着怕他不答应,又忙道:“总不好过其门而?不入,这样显得我多没有待客之道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容峤哪里拒绝得下去,踟蹰片刻后还是应了下来,“那便叨扰了。”
别笙见他应了,隐约蹙着的眉总算展开?。
两人一道回去,别笙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院中,“现下时辰不早,你?又生着病,先将饭给用了才好,等用完饭正好再把药喝了。”
都到了别笙的院子,容峤自是都随他安排,“听公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