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自歇抱着那失而复得的琉璃镇纸,先是呆了一下,复而狂喜,冲上前,大力地抱了一下裴醉,又惊又喜:“这位兄台,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!”
裴醉用手阻隔了赵自歇的脸。
“不必,是我有错在先。”
李昀悄悄扯了扯裴醉的袖子。
裴醉朝他身旁靠了靠,冷淡的声音在李昀耳边变得柔和了许多:“怎么了?”
“忘归”李昀声音瘫软却雀跃,“赵兄很憧憬裴家刀法,也很喜欢你。你能不能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裴醉已经生不出脾气来了。
不就是卖艺么。
行。
一套刀法换李元晦展颜一笑,不亏。
母亲若知道他是为了哄夫人才在人前卖艺,应该不至于拿鞭子抽自己吧。
“你不要不高兴”李昀努力撑起了酸软的身体,低呼一声,跌进裴醉的怀里,却温和地笑了笑,宽慰着裴醉,“我喜欢听别人赞美你,我不喜欢不喜欢别人骂你。我的兄长,天生就是云端之人,不该被俗世流言踩进尘泥里。在我这里,你的锋芒完全不必收敛,可以肆意地挥洒招摇,我我很喜欢。”
裴醉轻轻用手捂着李昀的嘴唇。
温热的鼻息细碎地打在他手背上,掌下是如花瓣初绽的柔软,裴醉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了。
“别说话,也别点火了,行吗,梁王殿下?”
“我没有”李昀安静地眨了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