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景铄的眼神微微发冷,他同沈恪的双眼对上,轻轻地道:“听闻,汪拢真知道前朝太子的下落,这一反,便就是拿着这个名号。”
“消息,确定?”沈恪沉着脸,小声回问了一句。
魏景铄长叹一声,他摇了摇头,道:“这消息,不好说。真真假假的,人在京中,咱们也拿不准。”
“只是,”魏景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停顿了一下,“刘邕给了消息,说是曾经见过前朝太子在汪拢真那儿。”
沈恪想了想,而后轻声道:“大哥,是不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密信?”
魏景铄握紧手中的水杯,他的手是温热的,故而觉得掌心间的杯子很冷,那水好似凉了,冰冷冷的,通过杯壁,渗入他的掌心,他迟疑半天,始终没有回答。
沈恪见着魏景铄这般模样,魏景铄的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更多的情绪,然而沈恪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魏景铄眼中一闪而逝的不虞与烦躁。
“大哥,”沈恪想了想,他轻声试探着道,“是不是,需要我做什么?”
魏景铄拧着眉头,良久,他叹了一口气,低低地道:“是的,太子,和父亲,都希望你”
“要你回一趟京都。”
对于太子殿下以及父亲给的这个要求,他的心头涌起一抹不满,沈恪的身体情况,他很清楚,在府中养伤的这段日子里,他同陈先生私下讨论过多次,陈先生是多次叮嘱过,沈恪需要好好休养,沈恪现下看着是恢复得不错,但这都是因为沈恪是习武之人,而且尚还年轻,加上他们是不计代价地使用上了名贵药材,硬生生养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