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子只瞥了一眼就垂下头:“太子哥哥政务繁忙,父皇不让多打扰。”
哦,有意思。
司绒的眼神还没收回来,侧前方太子微微偏了一下额,两人的目光隔着宫女交错的耳珰,在喧嚣声中对上两息,他的眼神缓缓地下滑,看的是她下颌和脖颈。
这眼神十分坦荡,余波有些意味深长,宫女垂首退下,两人视线错开,司绒被捏过的地方,灼热和禁锢感又汹涌地泛上来。
浑球太子咯。
司绒慢悠悠对小皇子说:“你太子哥哥闲的,成日里在镜园也没个正事,明日你便……算了,你还是先能提得动这弓吧,否则定会教他扔出来。”
小皇子眼睛刚亮一瞬,又熄了:“好。”
怎么有这样乖巧的孩子,阿悍尔的小崽都是摔打大的,个个皮实淘气,遛马驯鹰,在草浪里滚出了一身桀骜爽利的性子,便是姑娘家也没有这小皇子乖。
就算再不受重视,也不该怯弱成这样。
司绒把小碟子往小皇子跟前挪,动作间又往皇帐里扫了一眼,让他吃东西:“还喜欢吃什么?”
小皇子用银签戳着秋月梨,刚吃两口,后头的内侍就提醒,不可吃多,司绒往后睨了一眼,那内侍顿时不敢多话,哆哆嗦嗦往后退两步。
稚山默不作声往内侍跟前一杵,整个挡住了他。
司绒把乳球、酥糖各色糕点都移了过去:“爱吃什么就吃什么,别吃撑就行,你自己有数吧?”
“有的。”小皇子点头,也只拿了一颗小乳球含着。
也太规矩了!司绒再次感到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