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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孤承难得乖巧地劝慰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虽说有泪不轻弹,可也别憋坏了,苦了自己。”

轩辕昭昱抚摸着他微卷的发丝,低声道:“既怕我难过,你便乖一些。”

“嗯。”

大行皇帝的丧仪自是规矩森严,半处都容不得差错,轩辕昭昱与靖西王作为唯二有兵权的藩王,更是步步小心,生怕遭了新君的忌讳。

新帝登基十日内,王氏一族被连根拔起,四皇子更是饮鸩自尽。

“三弟,”新帝在几兄弟中容貌最是俊美,面上也常带笑意,比轩辕昭昱那张清冷凌厉的面孔不知风流倜傥几倍,“先前的婚事不成,如今又逢了国丧,恐怕这孝……”

轩辕昭昱不假思索:“我自会守足三年孝期,绝不会让皇兄为难。”他似乎还有些如释重负。

皇帝有些诧异:“今日朕问过赵太妃,她说她想随你去封地颐养天年,朕已准了。”

“天恩浩荡,臣弟谢主隆恩。”轩辕昭昱立时跪伏在地,生怕他临时反悔。

皇帝笑了笑:“也罢,你来时带着朕的表弟,回去时带着你的生母,正巧不必另行准备车驾。”

顿了顿,轩辕昭昱微微抿了抿唇:“是皇兄考虑得周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