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默默悲戚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信堆,心都已经被这沉重的爱压扁。

好些日子过后,禁书区,晚间十分,夜黑风高月高悬。

玛德琳再一次摸到那本书。

她将灯盏搁在一边,从衣服里解开一只素麻布袋,又从里面依次掏出一只小银盆,一枚从有求必应室里找出来的,看起来有点历史感的黑曜石戒圈。

把这些排列在地上,她纤细的手再一次伸进口袋里,然后小心翼翼掏出一只雏鸟。

那雏鸟浑身洁白,用嫩黄的尖尖嘴啄她的手掌心。

玛德琳抿唇,她将这小鸟放在戒指边,它又去啄啄那颗蒙尘的黑曜石。

暗色笼罩着这个角落,有摄人的冷风吹着窗框,似乎是寒冬前的预兆,月影也在风里晃动。

细长的魔杖映出影子,直直指着那只洁白如雪团的鸟,她手心里溢出汗渍,随后一股幽绿的光芒照亮眼瞳。

她看着这古老的咒术将它包裹,不安的叽叽喳喳声在这氛围里显得格外诡异。

幽绿的光里,雏鸟奄奄一息,一抹浅浅的白点从它身体里飘出来,玛德琳赶紧又将那枚戒指抓起来,抛进光雾里。

那白点被瞬间剥离成两半,其中一点飘进戒指里。

那原本昏暗的戒石在这之后竟闪出一层光,然后又回归它原本的模样。

玛德琳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幅度,身体里的每个骨骼都因为焦虑而僵的要命。

她等到眼前的绿色消失殆尽,看到从里面跌出来的鸟还活着之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