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感一直从德拉科的手心蔓延到全神,那触感就像烙铁,像恶魔的钢钉,把他钉在原地。

下课铃声响起时,玛德琳将她的魔药装进管子交给教授,教室里其他学生交完作业也同样离开教室,一堆课桌中间的那个马尔福还一动不动。

斯内普出双手抱臂走过去,他冷哼一声,就像什么瓜都没吃过一样转动眼珠,然后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说:“你是要留下来值日吗?那太好了,把教室里的坩埚都刷了吧。”

第48章

死亡是任何生命都会恐惧的事情,这仿佛是一切罪恶的源泉,一切光明的预告,它或许可以轻松的驱使人去做最难以抉择的行为。

书上记载了许多复活的办法,这些条款林林总总的展示着人类的脆弱,不甘心,不自洽。

坐在月色下点灯看书的人纹丝不动,她打个哈欠,抬起头,空荡荡的阁楼里连椅子都只剩一把,暗夜中显得格外宽阔和干净,她耸肩将书合上,起身走向屋檐下挂着的鸟笼。

如今这只鸟已经褪去绒毛,长成了拥有漂亮羽尾的小家伙。此刻它正细细的啄一堆坚果,玛德琳猜测这是某人口袋里所有的鸟食了,她莫名有种诡异的尴尬,为什么绝交搞得像分手一样?

她摇摇头,伸手去把鸟抓出来,似乎是对它怨怼的说:“什么人给的都敢吃,你也不怕被毒死吗?”

小鸟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在手里挣扎叽叽喳喳回答。是了,玛德琳知道有魂器的鸟是饿不死的,所以在学校里的时候只有德拉科把它当成普通小鸟一样定时喂食,与之相比它明显就跟她关系没那么亲。

这真是个奇怪的点。

她扯扯嘴角,把它放回去,又摸了摸纯白羽尾。

有一说一,此时此刻也能理解到为什么人类做实验都要用老鼠了,毕竟为了实验牺牲鼠鼠不会太心疼,她现在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舍不得用它来完成魂器实验的最后一步,如今她还做不到控制那个度量,无法保证它的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