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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伞实在太小,虞岁岁忍不了了,她指着前方一家铺子对应纵歌说:“师尊,我去换一把大点的伞。”

“不用。”应纵歌摇摇头,“我现在不想看见别的人。”

啊?这是什么理由。

“可是,”虞岁岁看他苍白的脸色,两扇长睫沾了细细的雨珠,像是碎落的星光,她有些担忧地说,“师尊不冷吗?”

她跟他说话时下意识踮起脚,好像是要离他更近一些。

应纵歌注意到这个细节,低头对她说:“为师背你?这样伞也够用了。”

唉唉唉?

虞岁岁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单膝着地半蹲下去,宽肩窄腰的脊背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
好吧,再不上去就不礼貌了。

虞岁岁把手搭在他肩上,把自己贴了上去,缓缓把全身重量压在他背上,然后小声说一句:“好了。”

虽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,但是当应纵歌托着她的膝弯把她背起来,虞岁岁还是小声地惊呼了一下,没拿伞的那只手下意识环紧了他的脖颈,手指攥着他领扣垂下的流苏。

她的视平线一下子被拉高了好多,这就是一米九以上的空气吗,就是新鲜啊。

虞岁岁发现自己只要稍微一低头,下巴就能戳到应纵歌的后脑勺,他长发半束,冰玉嵌银的发冠看上去很有质感,很硌的样子。

应纵歌不怎么说话,只是背着她走过雨中的长街,和夜色一样静默着。

其实他可以瞬移或者御剑,这样很快就能回到月衡山。不过虞岁岁感觉他心情不好,可能是想和她一起走路散心吧。

虞岁岁就这样趴在他背上撑着伞,偶尔会晃一下小腿,然后她发现不看话本的话,她很容易就开始犯困。脑袋开始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,都蹭乱了应纵歌的长发,不过师尊也不在意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