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难免生了点玩心,故意伸出双手去扒拉应纵歌的肩,像是贪玩的小辈扯着师长来央求着什么。她的手指自然地勾住他玉质肩扣垂下来的流苏,凑近他耳边轻声道:“师尊,你等下要回过头的时候记得跟弟子说一声,不然我们可能会撞上。”
因为现在他们贴得太近了啊。
应纵歌的呼吸都变了一个调子,削薄修长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,眼睫毫无规律地颤动,像是落入她网中的蝴蝶。
他当然听得出来,自家徒儿那点有些孩子气的捉弄之意,而且他很难不留意,这是岁岁第一次在他面前以“弟子”自称,像是知道自己在干坏事,所以就要提醒他:
我可是你的弟子呢,师尊。
而他当然是,拿自己的徒儿没有任何办法。
虞岁岁发现时间又开始流转,干脆扒拉住应纵歌不动了,就这么靠在他肩上。
好的,时间流逝了一会,又停止了。
虞岁岁就说:“师尊,你看又暂停了,我们得做点什么。”
言下之意其实是“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了”。
“……”应纵歌没什么反应,像是默许了。
虞岁岁看着他侧脸清挺的线条,才发现他的面容要比常人立体很多,骨相优越,深邃眉眼与高挺鼻梁带来的纵深感很强,有些异域之美。
她看得入神,不自觉把下巴抵在他肩上,呼吸一下下扑在他颈侧。
虞岁岁回过神才发现,他的耳根红了一小片,薄红蔓延到白玉一般的耳垂上,像是平常师尊会剥给她吃的石榴籽。
她想,高岭之花的剑尊,平日一定不近女色,连她这个徒弟的靠近,都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她逐渐意识到,因为幻境的原因,现在的应纵歌有点任由她摆布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