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岁岁看他的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,担心他又要开始咳嗽,已经准备从袖子里摸出帕子来了。
但应纵歌只是缓缓睁开眼,望着她轻启薄唇,他想问那人是谁,但转念一想,岁岁既然没有告诉他,那就是不想说明,他又何必问?
于是话语在唇齿间绕了几遍,出口却成了这么一句:“岁岁真的想问为师这个?”
虞岁岁一想起柳策和莫遥这两人的进展,顿时觉得头大,她是真的想要听一些合理的建议。
于是她点点头,双手捧脸认真地说:“嗯,我想知道师尊有没有什么法子。”
“……”
应纵歌在心中屡次提醒自己,这是岁岁拿过来的杯子,才没有把手里的茶盏直接捏碎。
他下意识地、无法自制地说:“那人有什么好的?”
虞岁岁怔了一下,她察觉这句话带着隐隐若现的敌意。
不过她没有多想,而是按着师尊的问题往下想,唔,莫遥有什么好的……
“这个啊,”她想了一下,就掰着指头细数道:“很好说话,很仗义,还会做好吃的小点心,人美心善…唔,说不完的,总之是个很好的人啦。”
“如果仅仅只是这些…为师也…”应纵歌的声音又轻又哑。
这时廊下水面忽然跃出一尾金鲤,又悠悠然落了回去,发出“叮咚”水声。
应纵歌猛然回神,意识到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,及时地止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虞岁岁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