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抿直了唇,“…没什么。”
虞岁岁想起柳策要追莫遥简直是路漫漫兮,就忍不住微叹一声,很是惆怅地说:“唯一让人担心的是,她有点榆木脑袋,怎么完全不开窍的…”
“所以,岁岁才想要主动…表明心意?”应纵歌垂着眼眸,徒然转着手里的茶杯,缓缓摩挲细腻白瓷上面的橘子花纹路。
虞岁岁没想到他说的是另一种意思,想当然地以为师尊是在说让柳策主动表明心意,就点点头,摊手有些无奈地说:“嗯,不然没办法呀。”
她轻叹一声,忍不住揣测起莫遥的心思,“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,会不会其实也有点喜欢…”
毕竟这些世家子弟自小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,彼此肯定友情深厚,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随着年岁渐长质变成爱情了。
这么一想还是有点期待的,青梅竹马的也挺好磕的。
应纵歌细致入微地观察她脸上浮现的所有情绪,苦恼的、无奈的、猜疑的、隐含期待的……喜欢一个人,大抵会像这样,千般情绪万种念想,时刻被牵动着。
这些复杂多变又鲜活生动的、因为心系别人而生出的情绪,如此刺眼。
这时,天际忽然响起几声闷雷,虞岁岁闻声看向窗外,初夏的下午原本晴光潋滟,现在转眼间就天色阴沉,狂风骤起,池上青荷不住翻卷,而后暴雨倾盆而下,突如其来的风雨凋零了廊下的花,一地斑驳乱红。
杂乱无序,似谁心绪。
“……”应纵歌下意识放缓了呼吸,妄想能像平复呼吸一样平复情绪。
很明显他失败了——雨势越来越大,如倾天狂流。
“哎,好好的怎么就下雨了?”虞岁岁嘀咕一声,“一点征兆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