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岁岁有些难为情地错开眼神,然后她才发现,她从刚才起,就是被单手抱到马上的,玄赐的手臂抄着她的膝弯,臂弯托着她的腰臀,让她坐在他腿上。
她扯了扯少年的衣襟,小小声道:“你…放我下来,我自己御剑。”
玄赐却不依,“我送你到雁阙。”
虞岁岁哦了一声,又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走官道?”
“我只是预料了最坏的情况,所以先来商道看看,如果见不到你,再走官道找你。”他说。
很周全地为她考虑。她知道师尊就是这样。
虞岁岁觉得他们一停止说话,她就会尴尬又无措,所以她又问:“这里的商道,都是这样不太平吗?”
“北荒连年犯境,兵匪勾结,没几个地方是太平的。”玄赐像是忍不住,问了一句,“所以为何你偏偏选在这时来游历?”
为何要遇见我,为何要让我心动,又匆匆离去。
虞岁岁很想说她自己也没得选,但她料定玄赐一定会追问她为什么,所以她只好说:“那我来都来了,难道你还要赶我回去?”
“我可没有,是你自己要走。”少年嘀咕一声。
“……”虞岁岁哽住。
救命,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?
她不说话,玄赐就问她:“要在雁阙留到什么时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