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毅扬说得不错,隋易本质上就是只花孔雀,那天下午他在齐钺面前使尽浑身解数,把自己会那点看家本领全都拿出来抖擞了个遍,跟花孔雀抖擞尾巴丝毫不差。
自然了,在这个过程中,隋易耍帅失败摔得四仰八叉的次数也多了去了,但考虑到咱易哥也是个要面子的人,这里就略过不表了。
等天黑了,都玩尽兴了,也都摔得半残了,一群人就约着一块去火锅。
不等菜上齐,几个人就已经围着热腾腾的火锅敞开肚皮开吃了,直吃得热火朝天、汗流浃背的。
薛毅扬吃了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,撂了筷子,不动声色地盯着隋易看。
隋易负责涮菜。不管涮啥菜啥肉,他都是先自己捞起一点来尝尝,确认熟了之后,第一勺子就捞给齐钺;要是有啥不够吃的,最后一勺子他肯定也是先紧着齐钺。
隋易为齐钺夹菜的动作说不出的自然,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,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。
旁人都没觉出什么,但薛毅扬就是莫名地觉着别扭。眼看着隋易用漏勺在锅里捞了捞,只捞出最后一块虾滑来,薛毅扬适时地开了口,“小隋,我要吃虾滑。”
“哦。”隋易口头上应着,手上仍是下意识地把最后这块舀到了齐钺碗中,转而冲一旁的服务员喊:“哎,再上两盘虾滑。”
薛毅扬心里的别扭劲儿更深了。
齐钺看着碗里的虾滑,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,抬眼去看对面的薛毅扬,果然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