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尚川昂起胸膛,倒在椅子上,冷笑道:“想从老子手上夺兵,老子就要他有去无回!”
容云瑾一点儿也不急,她还是那样礼数周到,端庄不可犯,她说:“你动了顾忘。”
杨尚川得意的扬起下巴,五指在案上有节奏的敲击,“西凉,我去的时候,狗皇帝还在穿开裆裤呢!”
沈颜注意到他的气息,格外的紊乱。
容云瑾显然是早已猜到,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能做出什么,她心底算得很准,“将军……”
杨尚川打断他,“瑾娘你莫要劝我,这一次我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,莫教他以为我杨某人带兵打仗几十年,是块任由揉捏的软柿子!”
“非也。”容云瑾看向他,眼底柔情似水,“将军如此被辱,妾又于心何忍。”
杨尚川错愕。
容云瑾慢慢将盒子放上了案,“将军打开看看。”
杨尚川摸不着头脑,伸手一拨,陡然瞪大了眼。
“你、怎会有虎符!”
容云瑾微微笑了。
那时先帝突得急症,重病在床,她身为太子妃为表孝心,日夜侍奉左右。
也看到凌樾带兵围了紫宸宫,将案上每日熏的带着慢性毒的香塞进先帝的嘴里,然后拔下长剑,一刀砍下先帝右手,说:“这一刀,是你欠我母妃的。”
容云瑾好奇,但知寻常时候,凌樾不会和她多言。
故而在每年先皇后祭日,凌樾酩酊大醉之时曾询问过:“先皇后是如何死的?”
凌樾应是误把她看作了别人,毕竟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人,竟在眉心十分屈辱地点了一颗朱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