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显颤颤巍巍坐下,用一种几近祈求的目光看向裴则渡。

“我觉得刚才齐显说得很好。动科确实会把猪分成配种猪和育肥猪,不止针对所谓雄性,雌性也一样。

“配种或育肥,结局都是上餐桌。说句难听的,这是猪的宿命,因为它有价值。而配种猪在上餐桌前比育肥猪更是多了一层劳动环节。听起来倒是比育肥猪更惨。

“总的来说,在动科里讲动物的某一价值功能其实意义不大。因为对我们这个专业来讲,让它的所有功能或价值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才是正确的。

“各个学科其实都有共通之处,我很支持跨学科的言论。就好像我也总喜欢评价人文学科。猪场是猪场,也可以不止是猪场。是吧,齐显同学?”

裴则渡问完的下一秒,下课铃终于响了。她听见后悻悻坐下。

齐显长舒一口气,终于卸下力气,他激动点头:“是!讲真好!”

“只来得及总结你的。我后面还有一段。”

“那段还是算了,讲了咱俩都得完。”

“怎么就完了?”

齐显头疼:“还是不要在几乎全员为男的地方讲性别话题。”

“完也是我自己完。”

齐显痛苦:“可是我忍不住支持你。”

“好朋友。”裴则渡给予高度评价。

虽然她讨厌齐显既怕惹事又怕做违心事、所以绕弯子讲话的拧巴样子,但毫无疑问,齐显还算是个不错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