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开门。
看起来晚饭是要简抑自生自灭了。
简抑也不饿,大约是因为一直没怎么活动,也是因为被气饱了。
他一个客人无端端被主人家晾了一下午,换谁谁都会生气。
但他又觉得有点理亏,不太敢去敲门大喊:你出来啊。
谁让他先使坏,把人逗出了应激反应。
把这一阵子冷静过去,他们大概就又会和好如初?
简抑胡思乱想不过,只能决定先去冲个澡,让自己的大脑清醒清醒。
外边天都暗了下来。
浴室面积不大,开灯,可以把里面每一块瓷砖都看清。
简抑比划了一下,自己贴着墙壁站着,这空间里勉强还能再站一个人。
俞扬这住处似乎只有八九十平,比简抑在老小区的房子都小——简抑都能在自家浴室装一个两米的浴缸。
不过简抑没嫌弃这边的条件,他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何况俞扬也把这间不大的房子打理得井井有条,适宜生活。
他一个每天起来就只用躺在沙发上等投喂的懒虫,着实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俞扬此人,不讨厌的时候蛮宜室宜家。
简抑很早就知道。
饿了。
明明躺着什么都没做,还是饿了。
完全暗下来的房间也告诉俞扬,他已经缩在卧室里装死一整个下午,没睡着,也没看书或刷手机——就在床上摆成大字,发呆。
逃避很可耻且没什么用。
他要出门觅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