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家在国内呼风唤雨几十年,还在两国边境靠近塔邦这一边开辟了近千亩罂粟园,经营着配套的制毒售毒产业链。全村男女老少从事这项事业,仰仗贺家的庇护,一直经营得很顺当,这座贫困的村落家家户户都衣食无忧,甚至不少人一夜暴富。
提前打过招呼,村头蹲着一个塔邦当地的男孩子,细瘦黝黑的胳膊腿儿,眼睛很大,亮晶晶的,望见贺罹一行人行色匆匆地徒步靠近,兴奋地跑上去迎接。
阿琴认识他,用当地语言与他交流。那男孩用塔邦语对阿琴说了很多,阿琴听后,愤怒得摔下包裹,转回来对贺罹说:“丁哥他们都撤了,接应我们进城的人不见了。他们听到西南地区的警力调动的风声,还说动了塔邦的警察参与配合,现在谁也不敢来。”
男人脸色沉郁,然后看向他手下背上的oga,宋知习沉睡着,眼皮微微合上,面色苍白几乎透明,表情是不设防的松弛,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知。
这伙人的齐刷刷开始暴躁,原本到达目的地之后的喜悦和希望全被这个消息打垮了。
“如果早一个星期到,就还有机会。”阿琴狠狠咬着牙道,“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去找这个姓程的。”
蒜头死死瞪了落在后面的程廿一眼,骂道:“妈的,害人精,老子一枪送他归西。”
“住手!”贺罹道。
下属质疑去寻找程廿的做法就是在质疑男人的决定,绑架程廿是为了寻找宋知习,他的确达到了目的,找到了人,代价却是断送了逃命的时机,下属们难免有所怨言,却只能对程廿发泄愤怒。
贺罹当然不在乎人质的死活,但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,他不想等宋知习清醒过来后质问自己为什么杀害他的老师。此外,不知道为什么,赵家貌似很看重程廿,留着他也许还有用。
“进村,先修整半天再说。”贺罹下了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