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得真真的,是下水道的标志,肯定没错!”
贺罹抱着的oga的双臂紧了紧,同时露出隐隐担忧的神情。
一般下水道的出水口距离水面都不是很深,若能顺利出去,向上游几米,就能到水面。但是昏迷中的oga显然不适合下水,地堡已经被毁得七零八落,万一出现什么变故……
蒜头迫切地说:“老大,走吧!不论留在这儿还是往后边去,咱俩必死无疑。”
须臾后,贺罹下定决心:“走!”
火势已将前后的通道封死,只有进西边这条道,再在里头绕上一圈,才能到达蒜头说的地方。
赵煊碰了一下程廿的肩背:“阿廿,我们也去。”
程廿握紧了他的手,牢牢握着,再也不放开。
再次转移。在半路时,程廿偶然扶了一下墙壁,却被高温烫伤了五指。再也不敢乱碰任何东西。这回走的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,程廿却感觉越来越熟悉。
蒜头在最前边带路,贺罹抱着人走在中间,人质拉在最后。
火焰迅速蔓延,眼前全是浓烟,密道里此起彼伏响起呛咳声,以及砖石因热胀冷缩而挤压碰撞的声音,那催命的声音一直在四周,告诉他们这座堡垒随时可能垮塌。
出了这条密道,将大火甩在身后,他们竟然隐隐见到前方出口的光明。
贺罹看了眼周遭的环境,脸色豹变。
这哪里有什么下水道口,这分明就是几天前他们进入地堡时走的大门通道。
五十米之外,是一扇关上的大门,再外头,是清醒的空气,适宜的温度,西南茂密的山林,以及成片成片的警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