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好像有些习惯了容荒的存在,但他还是更习惯一个人。

容荒下巴轻轻搭在沈越山的肩窝,哼笑道:“不走,就是要一起。”

沈越山叹息一声,颇感无奈阖了阖眸,这时他忽然感到喉间一阵泛痒,忍不住咳了两声。

可这一咳竟收不住了,愈咳愈烈,容荒立刻松了沈越山被扣着的双手,沈越山两眼昏花,下意识蜷缩起来,一只手捂着口鼻,用力咳着,背部微微弯曲,另一只手忍不住揪着衣襟,使得衣裳有些松散。

他眼尾泛出红晕,咳到缺氧,直到结束也未曾缓过劲来,双眸朦朦胧胧,耳朵听觉似乎也有些不灵敏。

容荒压着眉头,手上动作却极轻帮沈越山顺着气,低声问:“……怎么又咳起来了。”

“我没注意,今天在后院坐得太久受了风。”或许是咳得太用力,沈越山说话声线有些哑。

他嗓音本就如碎玉投珠,平日里说话清越好听,令人耳朵发痒,如今带着一些沙哑,喘着气,更加抓人耳朵。

顿时容荒眼底晦暗,喉结微动,声音同样沉哑了起来道:“下次别在外面坐那么久。”

沈越山轻道:“我只是一时间忘了。”

在魇阵里过的几百年,让他忘记现世当中,他所拥有的并非健全的身躯,而是一副破败的残躯,拥有的神魂,是被撕裂又重新缝合硬生生拼凑起来的,甚至还有一角神魂落在容荒身上。

即便是拿回了修为,他也不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