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山抬眸问余斐然:“你收这个做什么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余斐然面色涨得通红, 眼神失措不敢和沈越山对视。

看余斐然那副又羞又恼的神态,沈越山自觉不好追问,但他用过的东西被人这样藏在怀里收起来总觉得怪异。

沈越山挥出两道灵力将杯筷打碎,淡淡道:“罢了,我不与你计较这个,先说说你今日来是做什么的。”

“他还能做什么。”容荒嗓音里似有森寒冷意,“这不是仰慕你的小情人,想偷偷摸摸找你叙旧,被我抓到了吗。”

这语气怨气好重。

沈越山视线瞥向容荒,见他神色阴鸷一副收不住的凶戾只色,平静道:“容荒,收一收,不许胡说,不许闹脾气。”

传来的是容荒一声低笑,笑得短促,更像是冷哼,不过眉宇间那点邪性总算收起了一些。

当着沈越山的面,被容荒戳破心思的余斐然恼羞成怒,少年人两个眼睛红得像兔子,大胆子朝容荒怒骂:“疯狗,见人就咬,仙尊身边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妖邪!疯狗!”

话音未落。

一道鬼息与一道灵力便在余斐然不远处碰撞上,刹那间刮起一阵骤风,相互抵消打成一道威力极强的厚重狂风。

沈越山拂袖扫开飘荡的余韵,呵斥:“容荒!”

斥完,他便忍不住猛然咳了两声,及时用白帕捂住的鼻唇,又咳了两下,突如其来动用如此大的灵力,神魂受了影响,扶着旁边的柱子,他皱眉咳出一口血,在帕子上绽开鲜红的花。

“沈越山!”

容荒神色顿沉,想从树尖下来,腰间缠着的红线却紧了紧,这是沈越山神魂所化的红绳,他身形顿时停住,没有再向前扯开红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