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荒笑意收敛了些,嗓音低沉道:“那颗珠子,与我交手不分上下。”
“……可它一点反应也不曾有。”
沈越山两根食指和拇指捻着三颗珠子其中的黑珠,挂在他腰上的绳穗砍不断拔不下,只能就这么盯着看了会儿,有一刹那间指腹与珠子接触的地方倒是有一瞬的灼热感。
他眸色毫无波澜,“看来不是错觉,手上拿久了这珠子就会烫人,除了烫人以外就不曾有过其他动静。”
沈越山想了想办法,试图让珠子起反应,比如用容荒的长刀砍一砍,或者用石头砸两下……诸如此类的。
可惜试了好些法子,都没能让珠子重新变成人。
而白珠子在落到容荒手上的时候,被长刀砍的那一下骤的脱离了沈越山腰间绳穗,嗖地飞起来狠狠敲了容荒一下鼻尖,然后飞快的跑回了沈越山身上挂着。
眼看容荒周身噌冒出的浓墨鬼气,沈越山淡然失笑,“看来灵性还在,不必我们多费力去琢磨了。”
有灵性的东西,是折腾不出花的,只能等它们自愿。
容荒哼哼唧唧的朝沈越山粘过来,“它欺负我。”等着沈越山摸摸他的鼻尖,他就顺势凑过去亲一口。
“喀嚓——”旁边有木头断裂的声音。
斗篷人似乎格外气愤盯着他们:“如此做派,成何体统!”
沈越山不大自在,偏过头低咳一声。虽说习惯了容荒胡闹,可叫旁人看到确实有些不像样。
容荒瞥一眼斗篷人,“噤声,挖你的地。”
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,不过轻轻一瞥,眼底却透出死寂地冷和威压,似乎容不下任何其他人的影子,只有无尽的嗜杀和戾气,大有再吵闹就把他碾成灰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