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得门上剥啄一声,却是苏哲推了门进来。

“木头,你怎的又没去上课?”

木惜迟乜斜着眼睛,盯住那烛台上一截犹自汩汩流泪残烛,叹息一声道:“好兄弟,桌上的冷茶给我端一杯来喝罢。”

“啊唷,木头,你声音怎嘶了,你病了么?”

木惜迟赶着道:“你只递茶罢。”

苏哲倒了茶,木惜迟接过来吨吨吨一饮而尽,待再要一杯。

苏哲皱眉道:“这茶也不是这个饮法,饮牛似的!”

木惜迟摇摇头,“索性将茶壶拿来与我。”

苏哲道:“你究竟怎么啦?”

木惜迟:“只是口渴罢了。”

苏哲一摸他脑袋,“好烫!”再将他手携来,“你手心儿里捏着火球儿么!”

木惜迟抽回手,怏怏道:“我没事。”

苏哲道:“早知你如此,今日课上我就该替你告假。省得我叔父又说了那一大篇话。”

木惜迟道:“左右他讲的那些个大道理总是不通,遴试又不会考。我学来作甚?何况他几时在意我去不去上课了。”

苏哲道:“是啊,他向来不怎么管你了。但今日被激得发了兴。”

木惜迟勾勾嘴角,“谁又激着他了?”

苏哲道:“不就今晨,少主和二公子一齐去了慎室。少主见你的位置空着,随口问了句。他老人家开了闸似的跑去面前咕唧了好一会子,说你如何如何令他生气。不料那两位都不理论,倒把他晾在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