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惜迟抱着茶壶吮一程,又笑一程。

“等少主和二公子走后,我叔父心态就崩了,自己在那里捶胸顿足起来。”说毕,苏哲压低声音,学着苏幕的模样道:“我不承望他韦编三绝,程门立雪。可至少也得奉命承教,伏阁受读。他却今日忤逆,明日逃学,究竟是何意?!”

苏哲摇头晃脑,将那等迂朽陈腐学得入木三分,把个木惜迟逗得前仰后合。

一时止住笑,木惜迟问苏哲道:“怎的今日那两位公子那么好兴儿,一齐往前头去?”

苏哲两眼放光,道:“我正要同你说呢。你道奇不奇,二公子那位历劫对象竟失踪了!”

???

木惜迟一个鹞子翻身,蹲在床上,“什么什么历劫对象?什么失踪了?”

我不好端端在你眼跟前儿么!

苏哲道:“哎呀你怎的浑忘了。不是你告诉我,那唯一一个没来拜学的弟子是二公子的历劫对象么!你不还说人家出家了么!我早上偷听他们说话,那好端端一个大活人竟是失踪了。多半已死了。把个二公子急得什么似的,当时就皱了皱眉!”

木惜迟:“……”他果然好急。

苏哲接着道:“因此,少主和二公子才要下山寻他去。这一走不知要几时才能回来,因此才到至无念境四处巡察并交代下别后事宜。此刻恐怕已下山了。天上一日,地下一年,无念境虽不比九重天,但几个时辰的光景也能抵得上人间十天半月了。”

木惜迟听得目瞪口呆,怔了好大一会儿。

苏哲拿过他手里抱着的茶壶,直接对着壶嘴儿咕咚饮了一口道: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?”

木惜迟:“啊?”

苏哲:“这意味着放飞了!自由了!”

木惜迟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