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味儿来。原来南壑殊编瞎话儿奚落自己。

他也并不恼,嘴角仍然噙着招牌微笑,先哈哈两声聊作自嘲,又问道:“那他究竟做什么来?”

南壑殊道:“我追到湖边,眼看要将那物什降伏。叶重阳就在此时冲了出来。只耽搁了半刻,那物什便逃得无影无踪。”

南岑遥道:“叶重阳脱胎于巫族灵珠,本是致阴之躯,幸而早早从巫族脱身出来自立门户,此后也算安分守己,六界上下才容得他一席之地。自从做了菩提道掌门,他一向不问世事,怎的也来到这是非之地。”

南壑殊道:“恐怕不是巧合。”

南岑遥皱眉半日,忽而又道:“对了,壑殊,你追的那物什是不是毛茸茸?或者长得怪头怪脑?总之,不是人形?”

南壑殊略忖了忖,道:“确然如此。”

南岑遥“嗐”一声抚掌笑道:“那便是了,重阳……兄随身带着一个口袋,自诩堪比弥勒佛的如意乾坤袋。里头盛着他踏遍三川五岳搜罗来的精怪。恐怕是哪只调皮的家伙从口袋里逸了出来,碰头碰到这里,赶巧教咱们遇上了。”

南壑殊听毕也不理论,只顾喝茶。

南岑遥不死心地问:“他就……他就没说点儿什么?”

见他冥顽不灵的样子,南壑殊眼中又渐渐含上讥诮,正欲开口,南岑遥先抢着道:“不不不,我不想听。你又要挤兑人。”

南壑殊寒冰般的面上化开一个浅笑,“兄长,他确实向我打听一个人。”

南岑遥露出一副木逢春的面目,待要说话。南壑殊眼睛却朝着木惜迟看过去。虽然只是一瞬,但南岑遥已捕捉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