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木惜迟手握鸡毛帚回转来东华宫。只见他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,拿着鸡毛帚,左扫扫,右扫扫,不多会儿舞到南壑殊眼跟前儿,在他案几上乱扫起来。南壑殊不受其扰,淡定地写字。木惜迟便又在他写字的地方扫弄,让他无处下笔。
南壑殊也不恼,等他鸡毛帚移开便继续写。木惜迟见不管用,蹬鼻子上脸地直扫到他身上去,又接着往头上去。
许是忍无可忍了,南壑殊终于开口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木惜迟眼睛也不斜,漫声道:“您不是爱干净么?”
南壑殊道:“我在写字你看不见么?”
木惜迟道:“这里有尘土您看不见么?”
南壑殊道:“哪里有尘土了?”
木惜迟道:“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。”
南壑殊道:“这些地方并没有尘土。”
木惜迟道:“有,只是您看不见。”
南壑殊道:“若果真有尘土,我怎会不见。”
木惜迟一把将鸡毛帚拍在桌上,道:“因为您眼睛不好了,得治!”
南壑殊:“本座无恙,不劳你费心。”
木惜迟:“您当日神魂附在南明身上,他生生被人剜去双目,您怎会无恙!”
南壑殊又不说话了。
木惜迟试探地问:“明日亥时地府见,可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