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!!!”
南岑遥体会了一把兔死狗烹的悲慨,又是委屈又是气闷,却不敢对他两个发泄,只好移到木惜迟身上,“别号了,人家要以为咱在宰猪。”
木惜迟闻言更加伤心,哭得更加起劲,花影也被哭急了,也没想,便忙着道:“别理他,他自己才像猪。你哭起来其实像牛。”
“……”
南壑殊才要将他二人都赶出门去,忽见苔痕领着一名仙侍进来。
木惜迟勉强止了哭。那仙侍便笑着说明来意。原来伯阳子使他来讨回先前太子赏赐木惜迟之物。
木惜迟装聋不动。那仙侍便看着南壑殊作难。
这里南壑殊默默负手站着,半晌吩咐苔痕道:“去将那些物什都理整出来,还给人家。”
苔痕应一声,走去收拾。片时,出来将一个包袱递给那仙侍。木惜迟一见,便如剜了他肉一般,那仙侍瞅他一眼,忙将包袱接过来,紧紧护在怀里。木惜迟泪眼汪汪地赶上去夺。
两人如同拔河般闹了一阵儿,还是南壑殊上前将两人分开,强取来包袱塞给那侍者,又命苔痕速速送客。
侍者也不敢久站,忙陪笑着走了。木惜迟怔嗑嗑地呆了半晌,更加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。
后来还是以那人怎样拿走便怎样拿回来才了结,倒不是那侍者被木惜迟的哭功给震着了,却原来是那人捧着这些“失而复得”的物什去和殿下表功,结果被申饬一顿,命他交还回去,并仔细安抚,但凡木惜迟再掉一颗眼泪就折他一年修为。
太子还另赏了好些稀罕玩意儿,足足有先前的两倍之多,又命将啖稽镜也一并赠予。木惜迟“勉为其难”地收下,当晚,便将这些东西翻来覆去地摆弄瞧看,不免得意,暂解了白日时受的气。于是人仰马翻地收拾东西,又让南壑殊给他分门别类,一一告诉什么来历,如何耍弄,有何珍稀等,足闹了一夜。
翌日一早,南岑遥欲约同南壑殊先到他父亲那儿,再三人一齐至天帝处辞行。还没来得及出发,一名宫人便急急传天帝亲谕,命三人速往紫霄云殿陛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