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那么多做什么?”裴炀手肘一抬,搭在他肩头,“你我的处境,能否活到新的毒蛇出现,尚未可知。”
陆沉风拿开他手臂,转身道:“走了。”
裴炀应道:“嗯,路上小心点。”
陆沉风转回头朝他痞气地撇了下嘴:“回去抱媳妇。”
裴炀垂眸一笑,敛去眼中神色,终究没戳破他,眼看大仇将报,不忍心再往这傻小子心肺上插刀。
姜音仿佛被撕碎了,咬唇忍耐着,眼泪不受控的从眼角流出。
莹亮亮的汗水似水晶珠子般从额上滚落,一颗一颗顺着粉光艳艳的脸颊迤逦而下。
陆沉风看着怀里的人,像饱涨的花骨朵,正欲绽放。
他抱紧她,温柔宠溺地亲吻她眉眼,舐去她眉上汗,吻去她眼下泪。他想做个护花人,将她浇灌得越发莹润娇艳。
“乖乖,我轻轻的……”
他声音哑得发沉,喉里像嵌了炭。
姜音用力抱着他,恨不得将指甲掐入他皮肉,把他掐烂掐出血,最终仍是忍住了,只以指腹上的软肉磨他紧绷的背。
“不,不要轻轻,我要你重重的。”她声音细细的颤抖着,“重重的,才能记得这一刻。”
才能记住你。
风吹动窗前素白软纱,陈旧的月亮时隐时现,零散照进屋,墙上影子随着月光一前一后。
陆沉风身上大小不一的伤,崩扣子般裂一道又一道,他却浑然不觉,血与汗交融,沿着紧实鼓胀的胸膛蜿蜒而下,野与狂交织,令人动容到心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