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烈听了这番话,不免动容。十年戎马,曾经他也是个热血将军,宁肯自己受伤,也要尽最大力量护得手下将士太平无恙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他话音刚落,余衍从船舱内走出来,在他身旁提议道:“不可答应。”
“为何不可?”余烈偏了下头。
余衍看了眼陆沉风,对余烈道:“世人皆知锦衣卫统领陆沉风阴险狡诈,他如此轻易答应你的提议,你怎知不是计?”
余烈眉头轻挑,不屑道:“他能有什么计,故意激我和他动手,无非是想让我放过他手下那些士卒罢了。”
余衍真诚劝道:“也许他是这种意图,但无论如何,以你的兵力,杀他毫无悬念,何必逞一时之能与他交手。即便你打赢了他,亲手把他杀了,又能怎样,还能彰显你昔日的威名不成?”
余烈冷声道:“衍叔说的没错,可既然怎样都是杀,我为何不让自己杀得更舒心更愉悦?”
余衍叹道:“唉,你说你何必……”
然而不等他说完,余烈笑道:“衍叔竭力劝阻我与陆沉风交手,该不会是怕我下手太重伤了你的小姑娘?”
余衍气结:“你!”他冷哼一声,拂袖转过身,没好气道,“既如此,随你的意。”
他做出一副劝谏无果颇为失望的样子,摇头叹息地往船舱走去。
余烈轻浮地笑道:“衍叔放心,待小侄杀了陆沉风,一定帮您把心头之爱夺回来,绝不伤她分毫。”
他说这话时,并未压低声音,甚至还特地拔高了声调,就是故意说给陆沉风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