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,听说你想都没想,就把郁琰挡在身下了。”
朝弋笑一笑,很自然地接道:“爸是不知道我,我这人从小就是一副热心肠,当时哪里想得到危险两个字,下意识人就过去了。”
“再说了,”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面那人,“琰哥也不是别人,都是一家人,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?”
他这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,那可能是没挑的,可知子莫若父,虽然在过去的二十多里年,朝文斌对这个小儿子都没有过多的关注,但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无缘无故“见义勇为”的人。
不过不管朝弋是出于什么目的,至少这次他并没有被伤到要害,这倒是不幸之中的万幸。
但他还是稍微提醒了一句:“一家人互相扶持是很好,但是你年纪也不小了,以后犯险的事还是得经过深思熟虑,爸爸现在就剩下你这一个儿子了。”
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轻,像是在叹息。
同在桌上朝钰薇听着心里膈应得慌,她也姓朝,身上同样留着朝文斌的血,从小到大,父母都不曾苛待过她,朝冶有的东西她也会有。
她甚至都说不出父母有哪里偏心,小时候朝冶要是惹她生气了,她照揍不误,甚至朝文斌还会对朝冶说:“阿冶,让着点你姐。”
她是这个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女儿,她可以开口管朝文斌要钱、要车、要房产,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,朝文斌都会尽力满足她,但是朝文斌从来不会把她放在继承人的备选项里。
就因为她是个女人。
“吃饱了吗彤彤?”朝钰薇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待,催着女儿赶快从餐椅上下来,“今天上午还有两个兴趣班,别迟到了。”
朝文斌看了她和乐彤一眼:“我让老徐送你们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