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到大,霍佳瑛都不屑浪费时间和朝弋讲什么道理,朝弋只要是惹她不高兴了,就像这样直接动手打一顿,既能解气,又能让他“听话”。

但这一次,朝弋直接就冷着脸甩上了门。

后面立即传来了几声沉闷的骂声,紧接着霍佳瑛就穿着室内拖鞋追了出来。

“才回去几天,就不认你妈了是吗?”霍佳瑛拽着他的胳膊,她过年时刚做的长指甲,酒红色,艳艳的灼人眼,“还敢摔门了,你多能耐啊朝弋?”

朝弋侧头看向她。

“你他妈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不管你,也管不了你!但对着你爸爸,多少把你那些臭脾气都收一收,”霍佳瑛喋喋不休地,“他们那些人知道什么,他们只会说是我霍佳瑛没把你教好,戳的是你妈我的脊梁骨!”

紧接着她又往身后看了一眼,见朝文斌没跟出来,这才压低了声音:“好容易朝家能落到你手里,你还不争气,你要逼着你爸把家业拱手让给别人是吗啊?”

旋即她就把朝弋往里拽:“马上和我进去,好好向你爸爸道个歉。”

朝弋要笑不笑地盯着她眼:“妈。”

“你让我认什么错?”

小时候朝弋偶尔会听见两人吵架,无非就是为了那点破事,他也曾亲耳听见朝文斌指着他妈的鼻子说:“集团里的事你他妈少打听,那不是你儿子能染指的!”